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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妻寻医千里路 坚守生机十二载

2014-11-17 15:23 阅读次数:4907

——好丈夫携手广医五院  共同托起尿毒症妻子重生之梦

文/杨溢   图/谢俊涛

       2014年7月13日,这天,对于尿毒症患者白晓兰来说,是不平凡的一天,今天是她出院的日子,也是家里媳妇临近产期的日子,这或许是她患病12年来最开心的一天。

七次微创,历时五年终得救

       2002年,白晓兰发现右肾输尿管结石,丈夫刘学义便带着她踏上治病之路,没想到这一走便是12年。

       由于当时我国泌尿外科治疗技术发展不平衡,家住内蒙古呼伦贝尔的刘学义夫妇开始四处寻医,先去到哈尔滨,再去北京、沈阳,最后返回哈尔滨,辗转不下5个城市10家医院,最后在黑龙江哈尔滨附属第一医院进行开放式手术,手术成功,右肾却出现功能萎缩。半年后复查发现左肾有肾结石,因为治疗难度大,医院主任推荐了泌尿外科微创专家李逊教授,2003年,刘学义夫妇赶到广州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海印分院。

       不出所料,此次治疗的确不易,五年间,李逊教授先后为白晓兰进行了七次微创手术,直到2008年才完成治疗。这段经历已是多年前的事,李教授已没什么印象,但刘学义仍历历在目,心怀感激。

       白晓兰的病容易产生并发症,解决左肾肾结石后,据刘学义说,妻子又得了一种奇怪的病:24小时都处于昏迷状态,全身不停地抽搐。从医生那获知,这种病学名为胰岛素细胞瘤。刘学义担心妻子伤到自己,无奈之下,只好将她绑在床上,眼睁睁看着妻子手脚被磨破,自己却帮不上忙,他十分难过。

       这种状况持续近20天,李逊教授召集十多名专家到白晓兰所在的ICU病区研究讨论,但仍束手无策,刘学义觉得妻子可能走到生命的尽头了,心想无论如何都得把妻子带回家,决不能让她客死异乡,即使他们的家乡远在6000公里之外。说干就干,刘学义雇了一辆车,李逊教授和冯钢主任被他感动了,考虑到白晓兰目前的情况需要专业的护理,他们决定对车上人员进行培训,帮助白晓兰顺利返回家乡。

雪上加霜,希望渺茫盼生机

       临出发前,白晓兰又一次患病,这一次是肺炎。出发当天,白晓兰开始肾出血,刘学义回忆道,当时经尿道流出的血装满不止两个桶,车上血源不足,刘学义心急如焚,除了帮妻子打消炎针,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祈求车能再开快一点,家能再近一点。

       家乡的亲属听闻白晓兰这种状况,悲痛不已,只好开始准备她的身后事,甚至已选好墓地,就等着白晓兰回来。

       历经两天两宿的车程,刘学义夫妇终于回到家乡。第二天凌晨1点多,白晓兰奇迹般地开始有意识,刘学义惊喜不已,但随之而来的变化却顿时把他的希望浇灭了:白晓兰逐渐身体冰凉,眼睛发黄,面如死灰。以至于亲属们都认为刚刚只是传说中的“回光返照”,白晓兰即将离开人世了;甚至连白晓兰的父母,从几百公里外赶来,也痛心接受这个现实,他们不忍心看着女儿在自己眼前去世,决定离开,把身后事交给刘学义。

       刘学义开始有点心灰意冷,但他想着再试一次,再试一次!他为妻子注射了高糖,没想到这一举动似乎“激活”了白晓兰的心脏,刘学义发现她的尿管有动静,他又一次看到了希望,连忙把妻子送去医院。

       医生考虑到白晓兰已有二十多天处于无意识,且没进食的状态,担心脑细胞坏死,苏醒后也不管用,认为输血可能起不到什么作用,但刘学义仍坚持输血,他决不放弃任何可以救活妻子的方式!也许是上天眷顾这对有心人,妻子如婴儿般,开始恢复意识,从能说一两句话,到坐着,继而慢慢可以站起来,到后来,双叶肺炎也消失了,刘学义很纳闷,但更多的是欣慰,也庆幸自己当初没放弃。

不离不弃,想方设法延妻命

       白晓兰活下来了,虽然接下来终日依靠尿袋和定期血液透析维持生命,但刘学义认为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其它的困难都可以克服:妻子的尿袋经常性地掉落,他便自己琢磨着利用车夫条挂好尿袋;妻子平日用针需求大,包括打退烧针、消炎针和吊针等,他便把针扎在自己各个部位,曾经试过一次扎了五十多针,能扎的地方都扎了,连针头都扎坏了,只为找准位置帮妻子打针。

       三年过去了,在刘学义的照顾下,妻子的身体状况转好,他却笑着说:“洗衣做饭都是她,我不辛苦。”夫妻俩珍惜医生们和自己共同争取回来的第二次生命,看似平淡的日子其实付出了巨大的努力。后来,由于做血液透析几乎不会产生尿液,而尿袋经常掉落也为生活造成诸多不便,夫妻俩决定摘掉尿袋。但是摘掉尿袋也有另一些影响,例如容易感染,起脓包等,自妻子得病以来,刘学义接触越来越多关于这方面的医学和护理知识,同时在家里准备一套简单的手术器械,因此,综合现实情况,他果断在家为妻子切除脓包,消毒、局部麻醉样样做齐。

       时间似打入白晓兰体内的点滴,静静流淌,在刘学义帮妻子打完上千次点滴后,转眼已过六年。后来,白晓兰的炎症加重,大半个身体长了脓包,恶臭难闻,为了让生命得以延续,夫妻俩决定听取李逊教授的建议,摘除左肾。早在第二次手术后,李逊教授考虑到白晓兰的左肾已不具备功能,且为防止感染,建议将其切除;但刘学义当时以为妻子已经撑不下去了,希望能把她“完整”地回到家。

       2014年6月18日,白晓兰躺在广医五院的手术台上,手术由李逊教授、泌尿外科主任何永忠、副主任李天和主治医师谢清灵共同实施。这次手术所承担的医疗风险巨大,原因在于脓包引流后仍存在交叉感染等问题。因此,李逊教授原本建议三个月后再进行摘除手术,但由于转院手续十分麻烦,刘学义希望手术可以尽早实施,他说:“我十分信任李教授,我愿意将妻子的生命交到他手中”。十二年来,刘学义为帮白晓兰治病到处奔波,平日对妻子更是照顾有加,大家都看在眼里;他对妻子不离不弃,无怨无悔的真情打动了每一位医生。李逊教授在仔细分析白晓兰的病情后,决定为她实施手术。

       白晓兰是B型血,肾又容易大出血,所以术前得备好4000cc的补充血,一时间医院的库存没那么多,刘学义便寻思找人帮忙。他原本打算请医院门口的三轮车夫帮忙,但遭到拒绝,即使他提出500元的补贴;无奈之下他想到他的军人兄弟,刘学义曾作为志愿兵入伍三年;可惜黄埔军校已是旧址,刘学义便跑到广州海军基地,但由于当时基地的人不多,加上血型难找,符合献血条件的只有两人。刘学义仍没放弃,这次他去到华南农业大学,没想到学生们十分热情,不一会儿就有八个人愿意帮助他,学生们还担心备用血液是否够用。

       医生们都没想到他自己跑去找备用血,刘学义的举动再一次感动了他们。一切准备就绪,一场紧张的生命保卫战在广医五院手术室打响。

       据何主任介绍,白晓兰左肾周围积脓严重,空隙太小不足以让器械进去。因此,手术过程中,李逊教授顶着恶臭,用手去感知肾的位置,进而把左肾取出,因为上次术后的疤痕十分坚硬,刘学义听医务人员说,李教授的手都抠麻了;所幸的是,四个小时后,手术成功。

历经磨难,苦命夫妇喜圆梦

       7月4号,在病房修养半个月后,白晓兰的身体渐渐恢复,脸上也重新焕发出光彩,白晓兰静静地躺在病房,微笑着听丈夫讲述这段经历,在她眼中,厚实的丈夫仿佛一座沉稳的大山,是她坚实的后盾,给她永远的依靠。于她而言,医生们给了她第二次生命,而丈夫,更是两次生命之间的纽带,没有丈夫的坚持和陪伴,她不可能从死神的手中逃出。

       在医患关系紧张,社会信任感极低的今天,刘学义义无反顾,携手广医五院,共同托起尿毒症妻子重生之梦。他说:“广医五院如同自己家一般,在这里,李教授、何主任他们每次都会和我讲解治疗方案,更会听取我的想法,尊重我的意见;谢清灵医生每次换药都很仔细,有时快到家才记起也会返回医院确保没落下一次;血透部曾翠珍护士知道白晓兰贫血特意下班后跑去买糖方便她带在身边,感谢一路上帮助我们的好心人。”李逊教授说:“刘学义堪称‘中国好男人’,他对妻子始终不离不弃,他愿意把妻子的生命托付给我们,这是对我们一种信任,我们即使冒巨大的医疗风险,也会尽全力治好她。”

       12年来,为了抽出足够多的时间照顾妻子,刘学义辞去了工作,办起了工厂;为了支付巨额的治疗费,他又把工厂卖了,原来住的130平方米的房子现在只剩下40平方米。如果有合适的肾源,白晓兰就可以更好地生活下去,但距离30万的治疗费,刘学义夫妇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年过半百的他们却乐观地说:“没事,先回家赚钱;攒够了钱再继续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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